即使后来,他们都知道,这双眼睛,不过是从小喂养结草实而成,只延续一代,以子女瞳色最近狼,第三代则归为纯黑。
“颜弟觉得如何?”
于君颜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当然好。”
唯有高位上的人,仍然安静地坐着,目光微微下垂,仿佛这无上王座、这权利之地,都比不上袖子上的暗花有趣。
“只是,我见少君不语,可是身有隐疾?”他突然道。
不怪他,只是她实在呆涩,若不是一呼一吸间,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不是活人。
于君珩臻开口道:“并无。”
长久不言,声音沙哑。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转头,看向晏氏。
连缳走上前去,无奈道:“再留一会,好吗?”
于君珩臻摇了摇头,神色像个固执的孩子。
“再留一会,等我把话说完了,我们就回去。”连缳哄道:“月明,听话。”
月明二字似乎是最有用的咒语,她愣了愣,最后说:“好,那再留一会。”
于君颜抱胸,道:“这就是晏氏所谓的少君?”
他看着倒像个傻子。
“少君刚回来,年岁又小,这样的场面没见过,怯场是自然。”连缳猝然厉声道:“青王爷对少君百般不满,莫非还想着若无嫡子,则位位传于弟?”
“不敢。”
“既然如此,大典的时间便在半月后。”
于君颜烦躁地点头,有些怨恨地看着那个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现在出来搅局的少君。
她的眼睛确实好看,冷的像是冰封的湖,带着几分冰凉冰凉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