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溯点头。
“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鹤霖珺突然问。
方溯一愣,然后道:“你觉得我是早就知道,但是瞒而不报,为的是一击而中?”
她万万没想到鹤霖珺居然这么想,好笑又心寒,道:“鹤侯爷,我虽心切,但绝不会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老妇只不过与何杳杳有些关系,来投奔她罢了。至于她为什么没死,中了一刀,昏过去了。而且下手的是个十□□的年轻人,估计家中也有老母,所以一刀砍在了胳膊上,也没有再补。可清楚了?”
话音未落,鹤霖珺一指点上了她的脖颈。
方溯猝不及防,眼前一黑。
鹤霖珺长叹一声,要不是用这种发子,他出手再快,方溯也能躲过去。
鹤霖珺把醉仙倒了,哪里是酒,就是水。
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方溯眼下已经一圈乌青,再死撑下去,他都不知道这人能活多久。
鹤霖珺出去,叫外面的侍女道:“去给方侯爷更衣,再点安神香。”
“是。”
……
“晏氏,这是什么意思?”于君颜冷笑道。
“哦?”连缳淡淡道:“恕我不解,不知我做错了什么,如此触怒颜弟。”
“你半年前说,绝不踏入正殿半步。”
“那时君上卧病在床,我愿许诺,是为避险,免得落个干涉朝政的污名。”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君上已逝,少君年幼,依律,我可以来。”
“少君?”他嗤笑道:“你梦中的少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