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藴点头,道:“侯爷说的极是。”
他沉默了一会,道:“不说侯爷此次剿灭周部,安大齐江山,单是对本王的人情,本王就已经还不清了。”
方溯摆摆手,道:“王爷,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让王爷言谢的。”
“侯爷高风亮节,本王亦不能沽名钓誉,今晚本王就会手书一封,承往朝廷,为侯爷、西长史府军叙功。”
方溯起身道:“多谢王爷。”
萧藴扶她坐下,道:“本王不过实话实说。”
外面有人道:“侯爷,长史大人来了。”
方溯道:“叫她在外面等着。”
那人正要下去,就听方溯又道:“她身上有伤,别让她站风口。”她斟酌了一下,“领到本候帐中,等下本候过去,告诉她不必来。”
“是。”
“侯爷对长史倒向是一般人家对儿女。”
这样的情谊,哪里会因为一点小事起了龃龉?不过是做戏罢了。
“王爷说笑,我这样的人,哪里做的了家长?”
萧藴笑了笑,道:“长史今年,已十七了吧。”
“她生辰还未过,尚算十六。”
“长史隶属侯府,身上似乎没有军功?”
方溯微微皱眉,月明出去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她有意提拔那孩子,都被年纪尚小历练不够堵了回去,似乎这辈子只想做个长史了。
“王爷这是……”茶在她嘴边抿了一下,“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