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黑了,她没看见小徒弟眼中一闪而逝的光。
外面不安全,受伤难免,穿不穿只是伤势严不严重的问题。
方溯疼她,她知道。
那为什么,她听见自己说,不让她更疼你?
鬼使神差地,手从甲胄上错开。
“抱都抱完了,起来吧。”方溯道:“地上凉。”
……
如方溯所说,不到两日,就有了结果。
有人骨头硬,可不是所有人骨头都硬。
这个故事十分简单,萧藴并没有将余党剿灭,而是还剩了一部分,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将尸体调换成活着的周旧部,由女眷打探消息,通过琴声传递信息。
方溯点了点头,道:“贼首看好,余党尽数杀了吧。”
“是。”
“不过,”方溯瞥了萧藴一眼,道:“如此大费周章,所要取的定然不仅仅是我一个小小堑州驻地吧。”
“侯爷的意思是?”
“中州王城。”方溯笑道。
茶杯放到桌面上,用力过了,发出清脆的一声。
萧藴以袖掩口,咳嗽了几声,哑声道:“本王失态。”
“堑州天气不比中州,”方溯关切道:“王爷还要好好保重身子。”
“多谢侯爷挂心。侯爷继续说。”
“若不是本候那一日打草惊蛇,恐怕他们也不会贸然行事。不清楚本候的盘算,就只能改变计划,妄图先占取堑州,恢复元气,再做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