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让人觉得,他这行为有些惊世骇俗,说粗鲁,偏偏由一个小哥儿做出来,多了些许暖昧,说挑.逗,又有些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墨肱玠无奈地想着。
东方不败提醒完对方,知道说话也可以转移疼痛,还能让对方保持清醒的思维,于是为难地想着,要不就多说一些,可他却不知道都要说些什么。
于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东方不败才说道,“你的袍子快做完了,待做好之后,临行时,一起拿走吧?”
“嗯?真的?”墨肱玠几乎已经忘记,对方还给他在做衣服,此时猛得听到,还有些小高兴。
可惜乐极生悲,大概说的就是他此时此刻的情景,东方不败说话的时间,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默默地拔出了那根银针,又取出另一根,沾了灵液,顺着经脉扎了下去。
他所选择的方法,是用银针将若有似无的灵液,通过经脉的走向,一点一点引导蛊虫,最后从手腕处将其逼出,然后再把蛊杀掉即可。
蛊虫在银针刚扎下时,会行动的迅猛而狂躁,因为疼痛最是难忍,等随着灵液中灵气一点点融入血脉,蛊虫无法感知,就会变得奇慢无比,很久才挪动一下下。
这需要很大的耐心和精力,对行针的人,和被解蛊的人,都是一种考验,若心智不坚,耐性欠佳,只能走向失败,不会引蛊成功。
“东方,你换针也不跟本将说一下。”墨肱玠口气中没有责怪,反而有点撒娇的意思,他现在疼的青筋直冒,恨不得昏死过去。
东方不败抬眸静静地瞥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道,“本座提醒了你,便不会疼了么?”
“……”墨肱玠觉得很心塞,他受罪的时候,就不能安慰一下,还要拿话怼他,显得自己很像无理取闹一样。
看着墨肱玠略有些委屈的表情,东方不败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对方头顶,说道,“要不,本座给你奏个曲子,兴许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以,本将甚是期待。”墨肱玠动了动脑袋,想把东方不败的手弄下去,本来他最近已经稳重一些了,但对方这样仿佛抚.摸小孩子似的,不是又把他看小了么。
东方不败瞅了一眼,墨肱玠的胸口处,那个蛊虫移动的速度并不快,时间很富裕,足够他去拿琴了。可当他转身走出屋子,来到院里时,忽然想起,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又要去哪里找琴来,现下估计临时买也赶不上趟吧?
抬头望见院子里的树,虽已至深秋,叶子将落,但还枝繁叶茂,只偶尔掉下几片落叶。
他灵光一闪,想到了办法,接着东方不败挥手一甩,绣花针飞出,直奔树上的叶子而去。绣花针所过之处,叶子渐渐飘荡而下,他飞身跃起,在空中接过叶片,轻轻落于屋前。
天然的乐器已到手,东方不败擦了两下,拂去看不见的灰尘,然后捋直叶子,走进了屋里。
时刻注意着墨肱玠的情况,东方不败见并无大碍,于是搬了凳子坐在浴桶下,执叶子放于唇上,两人并用,缓缓吹起,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