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觉得李烈不仅对他稳固的三观构成了威胁,也对他的五官形成了冲击。这货可以流氓耍到家亦能一张口就说着那样真挚的话,还能心无旁骛和他一起在讲台上讲题。
不知不觉中周焱走了神,他讲完题下来之后心绪难宁,摊开的做满笔记的数学卷子和令旁人艳羡的答题卡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了价值,曾几何时他还是差生的时候多么想考得好一点,哪怕进步一名,但等考好了,并且这种状况持续了很久,他反而觉得索然无味了。
山珍海味吃多了到头来还是味同嚼蜡。
无聊。
他的学习方式求稳不求险,所以错题部分都错得理所应当,刚好落进了出题人设的极其隐秘的陷阱中。
但李烈这货偏偏和他相反,那些难的部分他倒是做对了,错的竟然是前面考查基础知识运用的题。
周焱指责李烈的样子颇像中国家长的恨铁不成钢,“李烈,你考试的时候睡着了吗,送分题送你你都接不住!”
李烈笑嘻嘻的脸上露出某种傲气,他戴着眼镜,卷起数学卷子,装腔作势道,“你哥那是不屑好吗,要做也做难题,简单题有什么意思。”
一向抓住每道题尽全力做对的周焱不吭声了,他多年的学习惯性告诉他他不是天才,他只是死脑子,不管难题简单题他都要尽全力,分分必得,他没有李烈那种逍逍遥遥把学习成绩当成玩玩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