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晓琳像是昏迷了。
“你怎么弄得她!”
简意瞪向程阳,看到他手里紧捏着的手帕,心里有了答案。
“你放心小意,我就是想单独跟你聊聊。”程阳又靠过来,语气急躁又克制,“我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简意抱紧了封晓琳,满脸警惕,说:“前几天的信,果然是你。你当我还像四年前那么傻吗?”
四年前,他被关进看守所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只有一张简丹的照片,五官被红笔勾抹掉,尤其是嘴巴,被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血淋淋的,十分骇人。
没有留言,没有落款。
但简意知道,这是程阳送来的。
他没有把这件事上报,是因为他知道按照程阳的性子,既然敢送来,就一定不会留下任何如指纹、字迹这种证据。
他明白匿名信的意思,所以他当年选择闭嘴。
“你故技重施,是又要拿丹丹来威胁我吗?我告诉你,以前是我傻,是我软弱,对你还有那么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但现在不一样!”
简意有点激动,一张白皙的脸此刻涨成红色,额头和颈侧的青筋都凸出来。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阳连连摇头,矮身靠过来,暮色中憔悴的脸变得分明起来。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贺伯言他太狠了,把我所有的活路都堵死了。现在没有公司愿意签我,我还要砸锅卖铁去赔违约金,求求你了小意!求求你去给我说说情,让他放我一马!求你放我一马!”
说着说着,他就要来拉简意的手。
简意如避蛇蝎,“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