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一切都被欧阳情绝毁去了。

按照降临的顺序来看，欧阳情绝应该是降临得比他早的。因为在道观里唯一的一个草席，有着邪气滞留之后的异味。

邪气本为无形之物，但在遇到特定的东西，变会散发出有别于寻常的气味。这些气味并不算好认，一旦不注意了，便只会将之当做寻常的酸臭味。回忆自己才到这里的点滴细节，何峥心中了然。

如今看来，欧阳情绝可是比他早到达此地的，也显然……他更早就被戴仁惜魅惑了。

从实力与做事风格看来，欧阳情绝应该并非多么强大的王牌，在无珂这个公认实力最强的第一组织之中，应该也只能算中下游。如果何峥能够先一步做到狙击魅惑系统，他应是能够安全回归的。

只是，不能忽视欧阳情绝能给最后收尾一幕带来的影响。思索到这里，何峥心中已然备了两套方案，见机行事。

此刻，道观之内的草席、拂尘之物已然被毁去，只余下一张天公画像……

当然，本来还应该有香炉的，不过何峥见那香炉着实结实，就顺手带走了，恰巧用于焚花取香。可惜的是，他不过焚了一次花，香炉便在烈火之中消弭至无形。

于是，何峥取下屋内唯一毁不去的东西，细细地端详着其中的图画，眉头越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