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苏菏要回店里,陈少壬加快两步与她并肩。
他说:“我有邮件要处理,借你电脑一用。”
苏菏只好再次把他领回店里,并让林杏杏等叁人提前下班,剩下的工作交给她。
董秦儿下班前问了句:“为什么每天要送鲜花出去,不亏吗?”
这阵子董秦儿见林杏杏每天早上整理少些鲜花放门口水晶花瓶里,绞尽脑汁想牌子上该写什么字。
林杏杏实在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干脆写:今日份鲜花送给狮子座的你。
第二天她问董秦儿是什么星座的,再写上:今日份鲜花送给天蝎座的你。
苏菏整理手上的文件,回答董秦儿的问题,她说:“少赚点而已。”
她的这个花店于她而言,怎么会亏呢,亏的应该是电脑前那位爷吧。
苏菏把橱窗的花艺作品取了下来,重新制作几个再摆上去。
陈少壬像是很忙的样子,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中途有个男人急匆匆入店,随便挑了束鲜花,问在收银台前坐着的人,“老板,这花多少钱。”
陈少壬瞟了眼,是一束红玫瑰费列罗的花束,他张口就说:“特价888。”
那男人从皮夹取出十张人民币,“不用找了。”他抱着花,再次急匆匆走了。
用时不到半分钟。
苏菏闻声从杂货间出来,被气笑了,“果然无商不奸,一束四百不到的花,你卖一千。”
“怎么,不行?公子哥大晚上买花去哄女人,怎么会在意这点钱。我帮你多赚点,一会你陪我喝酒。”
“要去你自己去,我没空。”苏菏以为他要去金座。
陈少壬回复了几封邮件,看到苏菏没关掉的网页,不由自主认真看了起来。
他边看边说:“我那没酒了,一会买点回去。”
*
今夜有雪,是初雪,像柳絮一般,慢悠悠在空中盘旋飞舞,零零落落。
苏菏把店门锁上,陪陈少壬去买酒,就在街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
陈少壬提了打黑啤,问苏菏要喝什么,苏菏意识到,今晚要陪这位爷喝点小酒。
她拿了瓶rio,想了想,又拿了两瓶。
她有一阵子没喝酒了,也有点馋,一瓶肯定不够。
结账的时候陈少壬从收银台左手边拿了盒东西放购物篮里。
苏菏一看,从包里拿出几张人民币,快速放购物篮里,转身想走到外面等他,却被陈少壬拉住,他把钱塞回她口袋,说:“你请我吃饭了,我请你喝酒。”
苏菏低下头,不是谁请谁的问题,她只是不好意思,陈少壬刚拿的是最大型号的避孕套,她想回避售货员的眼神。
最终她站门口等他,看着路灯下雪花密密麻麻落下,雪势渐大,看样子明早能积雪。
这座城雪不多,一年见一次足矣让人开心。
苏菏不由自主哼着歌,没发现陈少壬在背后注视着她,她两手插外套口袋里,哼着歌的同时一下一下踮着脚尖,像在打节奏。
“什么歌?”他的声音柔和不少,许是怕突然出现吓到她,故意放低音量。
苏菏回过头,抿嘴一笑,“无名歌,突然兴起随口哼了两句。”
“还蛮好听的。”他回。
“嗯?还没歌词呢,怎么就好听了。”苏菏跟上他。
陈少壬笑了,“我说你的嗓子。”
“嗯。”
她不否认,本来就是,唱歌的时候贼好听,不然也不会去酒吧当过驻唱。
他们往车子的方向走,苏菏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
苏菏踏入他住处那一刻,热得把外套脱了,她猜测今天有家政阿姨上门服务,屋里一尘不染,临走前把暖气开了,此时屋里暖烘烘。
“穿这个。”陈少壬取来自己的衬衫给她。
苏菏接过,去了浴室换了出来,虽不是第一次穿,但在他面前,她终归不习惯,变变扭扭走到沙发上坐下,在他身边,他拍了拍的位置。
陈少壬把电视打开,遥控器交她手上,意思是想看什么自己调。
他把酒拿出来,打开酒盖递给她。
电视被她调到电影频道,演的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心辕马意的喝着酒,心想今晚他想怎样?
陈少壬也没看电视,背靠着沙发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她是神经紧绷着坐自己身边,坐姿端正的不自然,自己的白衬衫穿在她身上,只遮到她的大腿根。
那天她穿着衬衫在屋里走来走去,原来是这等的性感。
陈少壬突然想做一件事,让她穿着自己的衬衫,干她。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上慢慢摩挲移动,他的手心有些凉,隔着单薄的布料触碰她温热柔软的肌肤。
苏菏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吓得浑身紧绷起来。
“放松点。”
他轻笑一声,声音有点沙哑。
叁个字打开了两人在温泉酒店的回忆,气氛有些微妙,也有点尴尬。
苏菏没法放松,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像着了火似的,发烫发热,这感觉太陌生,她心里有些慌,心脏失了节奏越跳越快。
陈少壬突然凑到她耳边,“把那天没做完的事,做了如何?”
他所指何事,等苏菏反应过来时,他的手指已经探入内裤,在闭合的缝隙中上下挑拨几下,摁住了那粒软软的花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