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溯顾忌着她身上的伤,不然早就把于君珩臻压在身下,正在两难之际,外头有人道:“君上,晏氏不大好了。”
说是不大好,就是太不好了。
于君珩臻幽蓝幽蓝的眼睛被□□熏的有点骇人。
她不能不管。
方溯推她,道:“起来吧,祖宗。”
“我……”于君珩臻声音哑的吓人,她用手捶了一下床。
“去吧。”
“你等我。”于君珩臻用力堵住方溯的嘴唇,里里外外占尽了便宜才舍得起来,“景行,你等我。”
“我等。”
于君珩臻整了整,从床上下来。
晏氏的处所,自她没了实权,就没这样热闹过。
病来如山倒。
于君珩臻站在纱帘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人。
“你怎么这样心急啊,君上。”晏氏虚弱地问。
“不是我。”她回答。
“我一个将死之人,”晏氏笑道:“君上也无瞒我的必要,我总不会去找军侯再说一次你做了什么,况且,你杀的人那么多,还差我这一桩吗?”
“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认?”
隔着帘子,于君珩臻的脸看得不太清楚,“就算我不认,”她淡淡一笑,“这笔烂账不还是要算到我头上?”
“这倒是。”
晏氏摸用手摸着袖子上的花,突然道:“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