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狼崽子还能养熟,我养不熟。”
“师傅啊,”她沿着方溯的嘴唇一直摸下去,最后停在喉咙上,“我杀了很多人,用你不屑于用的方法杀人,我想,我真是辜负了你的教诲。”
“谁能想到方家能教出我这样的人?”
“师傅常常说自己离经叛道,我这样的人,恐怕是天理不容了吧。”
她后悔,可她要杀人,她告诉自己她不得不杀人,她告诉自己她不得不用这样的法子。
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想起方溯。
她对不住方溯的教诲,她承不起方溯的喜欢。
因为阴时出生,父亲想杀了她,母亲抛弃了她,受着虐待长到七岁,心里早就泡着一滩毒水了,她才遇到方溯。
她愿意做出一副安静乖巧乃至有些蠢的样子来哄方溯。
她喜欢方溯,又不能近。
她配不上。
她本可以对自己的阴险无耻一笑了之,她本可粉饰太平。
但她遇到了方溯。
方溯教她上不愧于国,下不怍于民。
方溯教她何为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于君珩臻当然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当然能一条路走到黑而绝不后悔。
如果没有方溯。
以人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