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多恨之入骨,才能把当年割在自己身上的,一刀一刀还回去呢?
“你猜,她能在你身上留多少刀?”
方溯道:“她反抗了吗?”
“……”
晏氏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半响才道:“反抗了。”
“如果她真要这样做,我绝对不会反抗。割了五十七刀才死,说明下刀也不重,谁还没受过几次伤?”
她笑容明艳,“而且,爱之深,恨之切。没有相思入骨,哪里来的恨意滔天?她必然是爱我爱到了心坎里。那时候,让她动手,她是舍不得的。她想我死,我死就是了,一刀毙命,不需她动手。”
晏氏哑声道:“你真是疯了。”
“多谢晏氏提醒,”方溯眼中带笑,“不然我可能要一直月明月明地叫下去了。”
“不过我也知道,你的本意是想让我明白珩臻现在是什么样吧。”
“本候知道了。至于她究竟杀了多少人,怎么杀的人,杀的谁的人,为什么而杀人,本候一点都不想知道。”
“倒是晏氏,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有几件事不解,不如晏氏为我解惑,也当修阴德了,”她笑得分外好看,“如何?”
晏氏被气得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才道:“侯爷请讲。”
“当年为什么抛弃珩臻?”
“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怎么没有?多听听我家小徒弟有多不容易,我好疼疼她啊。”
“……”
“生日不吉。”良久,她道。
她看见方溯笑了笑,眉宇间尽是肃杀。
“仅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