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重华,何杳杳才转身去了驿馆内伺候的人告诉她的糕饼铺子。
重华送来的那点东加西确实做的好,只是她没口福和胆子尝。
何杳杳晃着扇子,心想收个徒弟还挺好的,位高权重不说,眉目更是如画,还会心细体贴。
不过想想侯爷那三年过的日子,她打了个寒战。
重华把这话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于君珩臻。
于君珩臻一只手背着,另一只拿着狼毫画画。
“本君知道了。”她淡淡道。
喜怒不形于色。
只是重华不是瞎子,他看得分明,于君珩臻是在画方溯,本是黑马铁甲乌发长剑,听完了这话,却在后面勾了一棵桃树。
他退下,未曾见到一朵花开在了眼下。
于君珩臻用手指擦了擦未干的墨迹,弄出了一道狭长的黑,像是一道刀伤。
方侯爷是不愿意上妆的。
她虽然如何都好看,于君珩臻却还是想看看她红妆的模样。
不如就定下日子。
西凉尚黑,喜袍亦是如此。
旧礼是要守的,之后晚上再穿红的。
于君珩臻抬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于君珩臻见到方溯时她正面无表情地站着,表情在灯下有些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