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啊。”方侯爷理所应当地回答。
于君珩臻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旁人?”
“对。”
“可你,”她听见自己又伤心又含怒的声音,道:“不是旁人。”
方溯抿唇,然后道:“总要习惯了,明日朝堂上相见,总不能再这样叫。”
“……”
“师傅特意揭下我的面具,就是为了来告诉我,日后不必这样称呼了?”
“也不是特意。”方溯道。
于君珩臻是真的没有话可说,于是快步走了。
方溯也不跟着,慢慢地往前走。
“我……”
“我是来找你的,”论耐性她永远比不过百炼成精的方侯爷,委屈地开口道:“就是来找你的。”
方溯心中一暖,又一疼,奇怪的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道:“那你躲我干什么?”
“不愿意见到我?”
于君珩臻猛地转身,道:“当然不是。”
她转的太快,与方溯鼻尖擦了个鼻尖,又颇为守礼地退开了。
“我,”她捏着自己垂下来的头发,道:“本想染好了再来见师傅的。”
“为什么?”
“报喜不报忧嘛,游子不就是这样,”于君珩臻似乎因为自己稚气不好意思的笑了,“我少年白头,师傅看了心疼怎么办?”
“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