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不必跟着。”
……
躺了小半天的方溯还是起来了。
她到底不喜欢闲呆着,况且行军打仗的人身体能差到什么地方,不过是身边的人紧张太过,连她掉根头发都得心疼半天。
“侯爷,”何杳杳大感头疼,“您怎么起来了?”
方溯披上衣服,道:“你当本侯是纸糊的吗?”
“您是不是纸糊的我不知道,”何杳杳淡淡道:“但不硬朗是真的。”
“我七八十岁了?硬朗?”方溯道:“本侯的剑呢?”
何杳杳顿时失色,道:“您要去哪?”
方溯奇怪道:“出去看看。”
“出去看看用带剑吗?”
方溯被气笑了,白得没有人色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气,道:“为何出去不能带剑?”
何杳杳好像看见了三年前那个疯子,苦口婆心道:“侯爷,眼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又是西凉地界,万事不如好好考虑,谨慎行事。”
“什么?”方溯微微皱眉。
何杳杳小心翼翼道:“您说是吧?”
“什么本侯就说是了?”
方溯这无辜诧异的样子她实在太熟悉了,当时月明出事还不到三个月,方溯看起来人模人样,冷静持重,实际上根疯了没太大区别。
半夜她有急事去找方溯,但方侯爷根本不在。
她们几个找到了第二天东方擦亮,才看见方溯在大营外头一棵树上坐着呢。
她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重了刺激到方溯,道:“侯爷,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