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萧如意唯一见云贵妃动怒,她先前只是去拜见了一次皇后罢了。
他以为是云贵妃对皇后不满,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摔这个坠子。
摔完她立刻就后悔了,捡起来时眼泪不停地落。
他过去,小心地叫母妃。
那一刻云贵妃看他的眼神陌生的让人胆寒,然后她慢慢地笑了,将他搂在怀里。
她柔声问:“母妃是不是吓到你了?”
萧如意点头又摇头。
云贵妃之后什么都没说,她大病了一场。
从那之后,萧络便不让她早晚再去拜见皇后了。
这是莫大的宠幸与莫大的失礼,宫中谣言纷飞,可包括皇后在内的三个人,却保持了最为隐秘的沉默。
“云贵妃不在了,是皇后赐酒。”方溯说的平静恶意,“若是小公子现在出去,说不定还能见到行刑的场面。”
“行刑?”他几乎是机械地问。
“云家,可不止贵妃一个人。”
萧如意一瞬间就明白了。
“是你!都是你!”他的眼底血红一片,“若不是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天下初定,萧络需要的就是一个能震慑人心的靶子,宠妃亲子尚且如此,何况其他人?
萧络以雷霆手段治之不奇怪,可笑的是事到如此萧如意还要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
何其无辜。
方溯笑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这只手骨节分明,虽然苍白,却不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