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站在城楼上的鹤霖珺无言地做了个口型。
“开炮。”他命令道。
三百七十二门火炮齐发,刹那间天地变色。
为什么鹤霖珺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南传拓唯一想法,下一刻就因为滚滚热浪而不得不退避。
“是好用。”方溯啧啧称奇道。
鹤霖珺在城楼上瞥了她一眼。
“这可不是看我的面子,”方溯道:“你要剜,剜陛下去。”
“帝王心术,”他在血气与焦味混杂的空气中开口道:“两位公子到底太年轻了。”
“论及此,我们亦自叹不如。”
“你若是如,你便不是军侯了。”
方溯笑道:“鹤侯爷可别吓我。”
鹤霖珺转过身道:“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陛下要这么干的?”
方溯道:“我回皖州之前。”
鹤霖珺点头,并不意外,道:“我猜也是这样。南传拓到底太过了,事不至此,陛下不会想斩草除根。”
方溯淡淡笑道:“是啊,陛下连我这样不成器的脾气都忍了十几年。”
“你到底还是怨恨。”
方溯这次没有像从前一样笑着反驳,举目遥望,她低声道:“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
“我想,我会像你一样。”
“但是景行,你这是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