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滴落到地上的声音实在是太明显了。
月明微怔。
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下来。
滴滴答答。
她的手腕上有伤,不止是手腕,在伤口扯开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脚踝,脖颈,还有大腿内侧都有狭长的刀伤。
尤其是手腕,被划了不知道多少刀,伤口层层叠叠,新旧斑驳。
一看就知道不是同一时期做出来的。
“放手!”于君珩殷用西凉话怒斥道。
“师傅呢?”
“你伤口开了!放手!江寒衣!江寒衣!”
月明死死地拽着她的袖子不放,于君珩殷又怕真的把所有的伤都扯开,不敢动弹。
在外面装死的江寒衣只能又进来。
“伤口开了,”江寒衣的声音十分温柔,道:“小侯爷,放手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月明眼睛疼得有些红,却还是固执地问道:“师傅呢?”
“……”
月明另一只空下的手按住自己流血的伤口,道:“师傅在哪?”
她并不是止血,而是彻底扯开了旧伤。
“你这是干什么?!”于君珩殷都要疯了,“以死相逼吗?你真是好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