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月明反驳道:“只是能葬入祖坟的都是有名有姓,族谱可考据的人物,我并没有写入方家族谱,自然牌位也没有资格放在祠堂。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后辈们修缮祖坟的时候只会看见多出来的,无名无姓的棺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人违背礼法把小妾葬进去,又不敢给立碑呢。”
方溯笑的都止不住了,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我不该这么想吗?”月明反问道。
“你要是非要位分,行啊,本侯给你。”
方溯露出一个今天晚上最真情实意和不怀好意的笑容来,“本侯写是本侯的徒弟,是平阳侯府的世子,如何?”
“那旁人许就以为我是你在外头偷偷生的女儿了。”月明不依不饶。
“笑话,本侯为什么要偷偷生一个?怕什么?”
“……”
“别板着脸,给本侯笑一个。”
月明逼良为娼般地笑了。
“……”这回换方溯无言以对了。
“师傅,你总要给我一个名分。”
“小徒弟这个名分还不够吗?既有名分,又有情分,你还想要什么?”方溯眯起了眼睛。
方侯爷实在是人间绝色,月明觉得呼吸都停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方溯勾起月明的下巴,道:“贪得无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本侯难道从来都没教过你什么叫见好就收吗?”
“那不是傻子吗?”
“哦?”
“见好就收是傻子,饲时而动把想要的东西尽数得到,再功成而退,那才是真本事。”
月明软软糯糯地说,自从她发现装可怜没用之后就不再装了,只是说话的习惯一时之间还是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