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以死相逼,”方溯冷冷道:“你现在和个怨妇有什么差别?”
“像怨妇能留住师傅,乖巧懂事的不能。”
“你要是乖巧懂事,本候还能宠你一辈子。”
“可我,不想让师傅那么宠着。”月明道:“言既如此,师傅打算如何呢?”
她淡定极了,好像已经掌握了全局。
但方溯没看见,冷汗顺着月明的脊背淌下,打湿了里衣。
“陛下寿辰后,”方溯道:“给我滚回堑州去。”
月明点头道:“好。”
“回堑州之后,你执掌帅印,特许小侯爷开府,不必住在侯府。”
月明脸色惨白,乖巧道:“好。”
“我其实可以立刻就走,”她故作随意道:“师傅看见我也心烦。”
“礼制如此,本候也没办法。”
“是。”
嘶啦一声,帘子被方溯扯了下来。
月明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方溯。
“本候真是教出了个驯顺懂事的好徒弟。”方溯冷笑道。
看看她,不管什么样的事都能回个是,什么话都能笑着答好。
是本性这般,还是喜欢一个人之后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