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下着雨,但不如之前大了,雨打芭蕉,方溯不愿枯坐一夜,便去外间看书了。
月明攥紧了手下的锦被。
艳阳高照的天,方溯靠在石头后面,随手拿酒浇下。
月明没拦住她,口不择言道:“你疯了?”
方溯低笑,血和酒一同淌下,她还给自己留了,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塞到小徒弟嘴里去了。
月明被呛得说不出话,眼睛通红地看着她。
“喝完了?喝完了就帮本候把伤裹上。”
月明扔下酒囊,从自己衣服下摆扯下几块布条,表情虽然恶狠狠,动作却轻柔至极。
“绑紧点,”方溯道:“本候不疼。”
也是,再疼也疼不过刚才。
月明用牙打了个结,十分规整。
方溯生得在怎么犹如谪仙,在黄沙堆里打了几个月仗,也黑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白,倒给她添了几分人气儿。
“哎,月明,这次出去还跟着本候打仗吗?”
小徒弟还在缓那口酒,闻言简短道:“跟。”
“这么危险也跟?”方溯太闲了,逗道:“要是再像这样怎么办?”
“那也跟。”
“你说实话,本候不怪你。”
月明顺下气,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她居然有了胆子和方溯顶嘴,“就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