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保证。”她低声道。
剑走偏锋,铤而走险,若无诱惑,她断然不会如此。
她只想早早地独当一面,早早地有自己的功绩,不必非要在方溯的庇护下活着。
那样,她才有资格……才有资格……
方侯爷怒极反笑,道:“你是嫌本候最近活的太舒坦了吗?”
方溯第二扇落在脊椎处,月明差点没跪住,十指死死地嵌在木板里。
“第一次,你明明有时间穿甲胄,为何不穿?”方溯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冷漠,“第二次,你可以直接来找本候,为何不找?第三次,调用府兵,本候要是晚来一会,你是不是就要陈尸此地?第四次,她若不是真心实意与你合作,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本候的小徒弟,怎么那么不惜命呢?”
扇子轻轻地划过刚刚打的地方,疼得月明咬紧了嘴唇。
“是我思虑不周,令师傅忧心。”她清了清嗓子道。
她不觉难,也不觉得苦。
因为方溯说了,只要自己想做的,再难,再苦都不算委屈。
她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傅。
她生得太好了,眼角尽是桃花,倾的却是天下。
她必须有功、有权,才有资格和方溯并肩。
她只有和方溯并肩,才有资格,让方侯爷以平等的、而不是看孩子一般的眼神,看她一眼。
“师傅不要气坏了身子。”
她连辩解都没有,安静,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