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溯道:“现在,你可以从另一方面想了。”她看着小徒弟给四儿裹上衣服上马,道。
为了自己的徒弟才答应帮那人输送温香。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会同意?
四儿已经昏过去了。
月明朝师傅颔首,策马而去。
江寒衣道:“侯爷,小侯爷已经走了。”
方溯道:“本候知道。”
江寒衣不知道什么毛病犯了,道:“小侯爷对旁人的孩子尚且如此细心,不知道日后对自己的子女如何?”
方溯听得刺耳,心道月明才多大,道:“多虑了,她才十七。”
更何况月明那样乖巧驯顺的孩子生不出四儿那样的女儿。
猴一样,和月明小时候怎么比得了?
江寒衣笑眯眯地说:“十七不小了,别家女子十五就有成婚的,小侯爷还没订下来。”
“等她袭爵想要什么样的不行?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现在订婚也都是半大的孩子,知道什么?日后变不变心还两说。”平阳侯的夫婿,定然是权倾一方的,真要变了心,和离就是麻烦,其中牵扯的人、利益不胜枚举,方侯爷自问年事已高,眼下又是太平盛世,只想风花雪月,实在不愿意再出面调停,她皱眉道:“本候不管她这事,她自己做主。”
月明对她的态度明显不如前,不愿意让她碰,也有意避免和她的接触。
怎么?
想开了不在她身上费时间了?
这倒是个好事。
她总得明白自家师傅是师傅,这辈子也只能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