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位公子如何了?”
“走了。”
“走了?”月明微讶道:“心甘情愿的走了?”
“心不甘情不愿又能如何呢?”安定笑道:“心甘情愿走时便舒坦一些,心不甘情不愿走时就难受些,总归是得不到,两种又有什么分别?”
“我并不愿意拿血抄一百二十五卷经文,然后在心有不甘的走,”月明道,她的眼睛亮的像狼,“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
“贵人得不到。”
“得不到我也想得到,梦也好,幻境也好,”她顿了顿,“我都不在乎。”
安定似乎在她身上看见了当年人,那人放下了经文,泼干了血墨,道:“是真是假我不在乎。”
“哪怕只是一瞬呢?”
那人嘲弄道:“安定大师,有哪个用温香的人求的是天长地久?”
温香软玉,一夜春—宵。
一夜就好,一个梦就好。
梦醒了大不了再做一次梦,反正有的是温香。
“贵人果真不在乎?”
“真的得不到,我又为何要介意是否是假呢?”
“我有一味熏香,用上之后,可见心中最想见的,权位、美人、富贵,但药效只够一夜,一夜过后,”她道:“你醒来发现,缱绻温柔不过一场梦,如此,也不在乎吗?”
“不是还有下一场梦吗?”
“用多了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