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师舒展了眉眼,笑道:“贫尼见过很多像贵人这样的人,心事重重地来,”她顿了顿,“心事重重地走。”
她打量了月明一番,“贵人是为了情?”
月明放下茶杯,道:“何以见得?”
“像您这样年轻的贵人,大多是为情。”
也是,像她这么大闲着没事的贵族子弟,声色犬马,无法无天,除了为情所困,实在找不出来这更好的理由了。
月明觉得自己很是无趣。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炷香的时间。
清心庵虽然破旧,内里却很是干净。
光从窗棂透进来,照在禅师身上,恬静得像是一幅画。
月明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贵人请讲。”
“我想在贵庵呆上几日,不知是否打扰?”
“自然是不打扰的。”
不知道是不是月明的错觉,在看见自己拿出那一叠银票后,禅师的笑容都真挚的许多。
她伸手接下了,道:“只是有一点,庵中并无粗使下人,很多事恐怕要让贵人委屈了。”
“不妨事。”她摇头笑了,“还未问大师法号。”
“贫尼安定。”她却未问月明。
月明乐得清闲。
“四儿,领贵人去客房。”
四儿是那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