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谨慎,你倒是y小心。”方溯道:“本候从未想过能这样拘着你。还是说,”方溯偏头,看小徒弟,奈何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你觉得本候是个气量狭小,没有容人之量的人?”说完自己都在皱眉。
毕竟气量狭小、没有容人之量是真的。
她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月明这丫头身上了。
“绝无此意。”
“那你担心什么?该玩玩你的去。”
“是。”月明顿了顿,又道:“是三女公子送来的请函,下月初一花朝节,请往兰苑一叙。”
“下月初一?”方溯道:“那可真巧。”
“师傅也要去?”
“不是,只是本候也不在府中。”
“哦,这样。”
“你怎么好像没什么兴致?不愿意去?”
月明道:“并未接触过此种场合,唯恐处事不周。”
方溯一下子笑出了声,捏了捏月明的脸,道:“哪里来的那么重的心思。花朝节本候在皖州时也去过,都是年轻人,没那么多规矩。”
“师傅不去?”
“人家都是小姑娘、小公子,本候去做什么?”
“师傅还年轻。”月明认真道。
“就你会说话。”
“说真的呢。”
方溯笑了笑,正色道:“若是宴上有人送你香囊,看看人品姿容如何,自己喜不喜欢再接。里面是玉佩和花,是定情的东西。”
她猛地想起那剑坠,顿觉头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