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亦是。果真是千秋万岁,年华依旧。”
“别那那些话糊弄朕,”萧络道:“你这八年在堑州如何?”
“既有陛下照拂,又有同僚相助,相当轻快。”
萧络知道她避重就轻,道:“朕在你这问不出什么实话,连叙功都没法叙,朕怎么不知道朕的侯爷是那么清心寡欲的人?”
方溯道:“陛下,臣的身份已经是极贵,更何况树大招风,陛下如此封赏,臣惶恐至极。”
萧络道:“在堑州的事,慎言对朕说的很清楚。”
慎言是萧藴的字。
“是王爷有勇有谋,才不至于让乱党进入大齐腹地,臣不过辅助罢了。”
只是真有勇有谋怎么会让人进到船里的?
“这事你不必自谦,朕也知道其中你的那位小侯爷应是首功——你没带她来?她的身份朕已经下诏,朝臣无不知晓。”
“那孩子有些水土不服,在房中休息。而且陛下并未指明要她来,贸然觐见,恐怕于礼不合。”
萧络点头。
“那孩子,叫月明,字长乐,你亲自取的?”
“月明不是,长乐是臣取的。”
“十六了?”
“是。”
“小侯爷都那么大了,”萧络的语气几分调侃,几分认真,“方侯爷当真不考虑一下成亲之事?”
方溯果决道:“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