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就是这个?”
“是。”
“三年又不长,”没心没肺的方侯爷沉吟道:“而且以后就算不能住一块,同在堑州,还没有见面的机会吗?”
她想要的是那个见面的机会吗?
她想要的是!
是……
是什么?
“历来不是所有的公侯之后都要在中州,五侯身份特殊,所守之地常年有战,生死难测,子女不必去中州待加冠之后才能回来,你现在十七,二十岁时才要离开侯府,三年发生的事多着呢,说不定以后有了心上人,巴不得本候不在。”方溯居然笑了出来,“你大可放宽心。”
她以为这孩子如此拒绝是因为什么,哪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理由。
月明从被子里探出头,瓮声瓮气道:“果真?”
“本候骗你作甚?为了好玩?”
月明这下没声了。
“答应了?”她看了眼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月明,道:“本候第一次知道原来想封一人的爵也这么麻烦。”
她总算理解萧络当年对鹤霖珺是种怎样的感情了,怕不是又气又无奈,打不得,说不动。
月明本来只红了眼眶,现在连脖子和耳朵都红了。
“给你作的。”方溯道。
月明把头又埋被子里了。
“听本候说,”方溯按着她的肩膀,道:“你是个人,不是本候的物件儿,知道吗?”
方侯爷难得反思了一下子自己,难道是她那天说月明的命是她的,才会让月明不愿意离开她,甚至说出了死了就给她陪葬的话。
“本候活着,你得活着,本候死了,你也得活着。”方溯道:“你是为了自己活着的,不是为了本候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