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怎么觉得,”方溯道:“本候的小徒弟这么失落呢?”
“师傅多虑。”
“真的?”
月明收敛了神情,道:“真的。”
方溯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把正在看的书扔到了另一个箱子里,道:“抬到长史那去。”
月明一脸震惊地抬头。
方溯道:“本候能不能把你这副表情理解成受宠若惊?”
月明道:“师傅可以理解成惊吓过度。”
她想了想,做出最后的反抗,力图用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抗议使方土匪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我那床小。”
“好办。”方溯扭头道:“把本候的床搬过去。”
“我认床!”
“那本候睡地上。”
月明哪里敢让她睡地上,搜肠刮肚地想说些什么,偏偏方家妖精凑到她面前来,长长的睫毛像鸦羽似的压下一片阴影,“这么不想和本候睡?”
“能和侯爷同床共枕是我的荣幸,只不过……”
“既然是荣幸你就好好接着,旁人没那福气。”
“是……是。”
月明可算明白了,什么叫最难消受美人恩。
而且这美人还不是一般人,是陛下亲封的五侯之一,西长史府军主帅平阳侯方溯。
方侯爷的雕花床因为太大,最终还是没能搬到月明房内。
方溯也去看了月明的床,一个人睡还算是正正好好,两个人睡就是真的勉为其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