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简直脏了本候的剑。”
方溯斜靠着桌子,随手拿起一壶酒,自己仰头喝了大半,剩下的尽数浇在剑上,冲干净了血。
这人很美,但此刻,萧藴一点都不想欣赏。
“侯爷,这是究竟怎么回事?!”
方溯道:“我想,可能是在谋反。”
止杀被酒冲干净了,方溯拿光亮如镜的剑身照了照自己的脸。
真好看,她想。
萧藴豁然起身。
“坐下,王爷,坐下。”拦住他的是方溯的剑。
“侯爷,这是,”他的神色冷了又冷,“什么意思?”
“王爷,眼下战况危机,您又贵为王爷,若要在堑州伤到分毫,都不是景行能付得起的责任,还请王爷看在与景行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要为难景行。”方溯这话说的客气极了,如果止杀不横亘在他面前会显得方溯更客气,更有礼。
萧藴当然听得出方溯是在说他碍事,却又无从反驳。
西长史府军他指挥不了,带来驻在营中的中州军又不知道有多少是真正的中州军,他出去只是给方溯增加掣肘罢了。
方溯看着他冷掉了渣的脸色,心道实话果真难听。
萧藴重新坐了回去,按在腿上的手被捏的发青。
“侯爷是什么时候知道中州军有问题的?”他沉声问。
“看到棺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