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想,能被称为煞的东西,总有些过人之处,那煞星若是能为本候所用则以,若是想害本候,”
她一剑掠了过去,净北下意识地闭上眼,再睁开时,脖子还在,肩上却落着一片桃花。
这是方溯的警告。
既是在表面她对所谓煞星的态度,也在告诉他,安分一些。
“那本候就拿这把剑,割了她的脑袋,看看究竟是所谓的煞星煞,还是本候的止杀更煞。”
妖剑止杀,意为以暴制暴,以刑止行,以杀止杀,剑下亡魂不计其数。
不知有多少意气奋发战功赫赫的将军被这把传说中的剑反噬,如今却在这个二十一岁的年轻军侯手中,安然无恙。
欲令止杀臣服,唯有比止杀更为浓烈的杀气。
方溯已经离开院子,唯能看见她的一身黑色锦衣,在碧色的草丛中,尤为显眼。
净北双手冰凉,有些颤抖地摸上肩头的桃花,他一碰,立刻成了几十片。
片片大小相同,形状相似。
这军侯……
若说是当朝皇帝的兵器,倒不如说是一件凶器。
师傅当年的畏惧,他终于明白了。
……
方溯斟了一杯酒,比起茶,她更喜欢这东西。
茶让人清醒,可酒则不,它能让人昏沉、忘忧、而且止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有些湿,伤口好像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