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从来都没和顾凯歌说过这么长的话，是因为顾凯歌的冷淡，也是因为没这个机会。

这些话若是放在以前，她知道，说出来只会让叶兮然和顾凯歌本就不好的关系更加僵硬，就算心疼，就算着急，也只能袖手旁观的份。

她不是他们，不能代替他们生活。

如果是以前，顾凯歌能这么急着找叶兮然，就算是有目的，他也会高兴的，没有什么是比冷漠无视更伤人的。

就像上次，顾凯歌来了，几乎都没说过话，一如既往的冷淡，但，那至少是一个小小的进步啊！

想到她的兮然此刻不知道在哪里孤独的舔伤，叶母便无法保持语气镇定。

或许她的那番话有些伤人，但无可否认，心底多少有种报复的快感。

“我知道您的心情，也不介意您恨我，但，放过叶兮然，是不可能的。您可以不帮我传话，也可以阻止，但叶兮然注定是要和我纠缠的，不管他在哪里，我都会找到的。告辞了。”

谁都能感觉到，顾凯歌此刻隐忍着的怒意，像是一座躁动的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他知道，所有人都觉得，是他负了叶兮然，但，现在来声讨，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就算欠，他欠的，也只是叶兮然一个人的，该声讨，也该由叶兮然亲自来！

叶母心情复杂地看着顾凯歌离开，眼里满是哀愁，眉宇皱着根本无法展开。

欧阳昱接到叶母电话的时候，正在欧阳泽的办公室里，和欧阳泽讨论如何完善之前的计划。

心情还算不错，刚接通电话，却听到叶母罕见的严肃得令他有些紧张的声音。

“兮然在哪？！”

那语气，明显就是来势汹汹。

欧阳昱不敢大意，只得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