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_38(1 / 2)

叶思睿也惶恐地应下。

何权问他:“子奇是哪一科的进士?”

叶思睿只得解释道:“下关才学不精,只中了举人便选官外放了,不曾经历两榜。”

何权又是惋惜又是疑惑,“你年级轻轻,怎么不继续科考。反而急于进入仕途?两榜出身和举人出身天壤之别,你难道不知?”

叶阜怕叶思睿恼怒,连连给他使眼色,叶思睿却知道何权是真心惋惜,倒无恼意,依旧和煦笑道:“翰林清贵,六部富庶,下官如何会不知,只是风木含悲,兄长早逝,子奇不敢不接回侄儿,躬身教养,哪里还有时间继续读书举业,只盼早早步入仕途,一来可解囊中羞涩,二来也有用武之地。”

何权又捋须惋惜了一回。有下人前来回道;“老爷,二公子听说叶大人来了,想到前面来拜见。”

何权揪住胡子,面色尴尬,“你叫他过来吧。”下人下去后,他对叶思睿说道:“我这个小儿子,子奇昨天已经见过了,天性淘气,又加上夫人宠溺过度,更是十分顽劣。他若有之处,还望子奇看在我的面子上包容一二,但他若有犯错,尽管叫我惩戒他。”

“爹,你又在说我坏话。”何英应声而来。他穿着绿色贴里,洒红曳撒,英姿勃发。他依礼问了好,何权故作恼怒,“你再胡闹,我就扣你的月钱。”

这正戳到了何英死穴,他唉声叹气,“爹,可别,儿子正穷呢,一两的月钱已经够少了,再扣儿子连饭钱都没了。”

何权听何英求饶了才满意,“就该扣光了,少沾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吃酒,也少往那些腌臜的地方跑!”

父子俩又开了一会玩笑,何英就扭头看向叶思睿,“大人随我来校场么?”可能是因为父亲在,他多少收敛了一点,没有口口声声再说教他骑射。

何权拧起眉头,“你叫叶大人去校场做什么?”

何英笑嘻嘻的,也不回答,叶思睿起身站到何权面前,“回大人,昨日宴会与公子攀谈,提及贵府校场,公子颇为自豪,下官便心动,想来见识见识。”

何权并不像是信了他的样子,只是留下叶阜谈话,叫何英带他去校场。

侯府的校场果然气派,大片的草地可容纳数百兵卒演练。校场正中是比武台,西边有马场,跑马的区域两边都设了草堆靶子。

何英带他去了马场,叫人牵了两匹马,一匹黑色矮马,想来是他的坐骑。叶思睿一见便露出赞许的神色,何英洋洋得意地说:“你别看这马矮小,这可是北方的蒙古马,耐寒耐饥,是上好的战马。”

叶思睿看着喜欢,拿了草料亲手喂它,那马好像也喜欢叶思睿似的,任他抚摸鬃毛。

“我的坐骑呢?”叶思睿问。

何英说:“你要学骑射,用它正合适,我先来带你感受一下么?”

叶思睿说:“既然是你的坐骑,就不冒犯了。”又叫马倌牵出了一匹普通的枣红马,踩住马镫,翻身上马,双手握住缰绳逼着低头吃草的马抬起头来,马鞭一挥,那马就撒开蹄子跑开。叶思睿纵马冲到校场边缘,又放慢了速度缓缓跑回去。

“这都算是不善骑射,大人未免太谦虚了。”何英说。

叶思睿笑道:“我并没有骗你。”何英递给他弓和一支箭,叶思睿没有搭箭,慢慢将弓拉开。他许久不开弓了,居然还能拉满大半,心里已经庆幸不已。

“射一箭试试。”何英说。

叶思睿开弓拈箭,超一处靶子瞄准,心里默数三二一放了箭,那支箭从靶子边擦了过去。他放下手,摸了摸马颈以示安慰。

“不错,看来只需训练准头了。”何英也上马,拿了另一副弓,背上背着箭筒,他连抽两鞭加速冲过去,放开缰绳双手开弓射箭,连射三支,命中了三个靶子。他又调转马头冲了回来,再放三支,也全都命中。“怎么样?”他在叶思睿面前握紧缰绳停了马,满脸兴奋,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