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睿顶着他们奇怪的眼神兀自斟酌了一会,还是不得不放弃了挨个搜山洞的打算,准备先回去问问刘越泽情况。
刘越泽夫妇没有跟着去找锦娘,留在屋里等消息。刘越泽愁眉不展,见了他勉强笑笑起身行礼。
叶思睿拱拱手回了礼,“刘兄不必客气。我必竭尽全力寻找令嫒,还请刘兄先讲一讲昨日之事。
刘越泽依旧愁眉苦脸,“昨日我出门应酬,回来时小女已经不见了,大人如有疑惑大可询问拙荆。”
刘夫人这才从内室出来,款款行礼,脸上犹有泪痕。
叶思睿怕她没说两句先哭出来,率先出声道:“本官必定竭尽全力寻找令嫒,请刘夫人讲讲昨日令嫒失踪前后发生的事。”
刘夫人果然用帕子拭面。“昨儿民妇领着小女逛园子,碰上了几位旧交,便攀谈了片刻,本以为小女认得周围的路,又有下人跟着,民妇特意还嘱咐他带了刀……一个晃神,小女就不见了……”未及说完,她便又无声地流下泪来。
刘越泽明显是见她哭多了有些烦了,恨恨地等她一眼,“哭哭哭!只知道哭!在大人面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连个孩子都看管不住,还嫌不够丢人!”
叶思睿不耐烦地眯眼,接着冲刘夫人问:“跟着令嫒的下人呢?”
“啊?”刘夫人明显一愣,“下人?下人找到时已经暴毙了。”
叶思睿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他怎么死的?”
刘夫人被县令这么一吓,连哭都顾不上了。“他……我告了庄主,领人找小女,却不想,搜了庄子没找见小女,却找到了他的尸身。”
刘越泽清了清嗓子:“大人……”
“在哪儿找到他的?”叶思睿根本就不听他说话,直接掏出桃庄的平面图给她。刘夫人提着毛笔颤颤巍巍半天也没落笔,有些为难地看向刘越泽。
“县令大人……”刘越泽又开了口。“那是我刘家的下人,庄主也赔了银子了,说起来,还是找锦娘要紧吧?”
叶思睿干脆把地图推到他面前。
刘越泽面带愠色,但还是提笔,圈住一处。
“本官在此谢过。一有消息定会通知二位。”叶思睿把纸收入怀里,拱拱手告辞。
叶思睿又带上那十余衙役,先照着图纸上的方位找,到了刘越泽图上做记号的位置,叶思睿四处打量,最后走到了一棵桃树下。桃树下有大片深色土壤,他用手捏了一撮土,还是湿润的,指尖果然沾了些深红色。
“混账!”叶思睿一拳打在了地上。衙役们皆不敢言语。
他没想到会死人,连仵作都没有带上。那下人的尸身昨日就被拖走了,不少线索恐怕也被破坏了。
他比划了一下面积,估算了出血量,皱皱眉,恐怕是当场暴毙。又在四面摸索了一番,脚印杂乱,已经不知道多少人踏过了。
叶思睿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又看了一眼瑟缩在几米外的衙役们,闷闷地下令:“搜,附近的山洞统统搜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