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道:“这客栈,一个月也未必见得到一个客人,所以,来一个客人,我不得向他收至少能让客栈过一个月的钱?”
王棋居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这道理。
美人又道:“你若舍不得花这钱,那就去别处吧。虽然风沙镇就我这一家客栈,露宿街头的话,第二天醒来挖半个时辰,也能把自己从被吹来埋住的沙子里弄出来。”
王棋苦笑道:“我不喜欢睡着睡着就被活埋了。”
美人道:“那就交钱。”
王棋继续苦笑:“我是穷人。”
美人闻言抬头,眼波流转,似乎忽然想到什么,他伸手指了指一旁一张空着的椅子,问道:“你能一剑劈开它吗?”
王棋为这个无礼问题瞪眼:“我一般用剑劈人。”
美人不屑撇嘴:“我这里只缺劈柴的人,不缺劈人的人。”
王棋想了想,识时务地改口:“我的剑也不是那么挑剔的。”
“那劈了那把椅子。”
王棋拔剑,然后收剑。身旁的椅子在片刻后才摇摇欲坠着分开倒下。这一手算不上王棋的得意之招,但总觉得应该能让偏僻小镇的小客栈老板另眼相看,却不想,美人老板神情不变,只满不在乎道:“行了,你在这儿当个打杂的,工钱没有,食宿全免。有问题吗?”
王棋觉得有问题,但谁让他没钱?
“没有问题。”
美人老板微微满意地点了点头,立即支使起自己的雇工:“先去把椅子修了。”
王棋瞪向那张不久前才被自己劈开的椅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美人老板居然理直气壮地奚落:“以后劈椅子之前先好好想想后果。”
王棋想不通地斜睨美人老板:“我记得是有人让我劈椅子的?”
“你可以劈掉一角,或者将四条腿各削掉一截,那样的话,椅子还能坐,现在,你看这椅子还能怎么办?”
王棋憋了好一会儿。还能怎么办?他憋出个答案:“——还能修。”
美人老板点了点头,挥手如打发扰人的苍蝇,低头继续看他的账本:“那就去吧。”
王棋没走开,他还是站在柜台前看给了他指令的老板。
“怎么?”美人老板瞥他,“还有问题?”
王棋道:“我想问,不是说客人很少吗?为什么大厅里坐着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