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又回到了最开始彭新洲问她的那个问题,你想学习什么?走心还是走肾?
虞理不知道。
未知让虞理始终对这门学科保持着敬畏,所以她决定缓缓再说。
缓一缓,等自己的理智归位。
做做翻译,检查一下表格,是不错的方法。
离了彭新洲在内的氛围,一切果然都变得如常了许多,虞理专注于手上的工作,不知不觉,终于让自己的脑袋放空。
彭新洲回到卧室以后,先去冲了个澡。
她觉得有些热。
也不是什么欲|火攻心的热,主要是感觉到烦闷。
烦闷代表无可奈何。
她竟然对一个小屁孩无可奈何,真是让人更烦了。
这个澡洗得囫囵吞枣,出来的时候索性什么都没穿,让空气带走身上的水分,顺便也降低下去一些温度。
她的卧室也有很大的窗户,她喜欢明亮的房间,但这套房子的这个角度并不会被人窥探。
柔软的窗帘被风吹起飘飘荡荡,彭新洲站着看了会,然后走到了展示柜前。
通顶的巨大展示柜,里面摆着零零碎碎她喜欢的东西。
几台古董相机,几件手工艺制品,手办,玩偶,或者小时候一直舍不得扔的有着漂亮花纹的饼干盒。
在最上面一层的角落,有只米白色的高跟鞋。
很普通的款式,放现在早已过了时,但被擦得干干净净,摆得端端正正。
彭新洲的视线落上去,眯了眯眼。
视线的焦点拉进又拉远,展示柜的玻璃像一面藏在壁橱后的镜子,映出彭新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