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烙,这么多年过去,你觉得是江山重要还是人情世故更重要?”范秀阜问严烙。他也曾问过他,这次的回答和上次相同:“活着更重要。”
范秀阜看着他,想知道真假,严烙很坦然地给他看。他的初心不变,只是多了些不能和范秀阜言明的事,他还是原本的他这没什么可以向范秀阜隐瞒的。
范秀阜点了点头,闭上眼,垂头捏眼睛间的鼻梁。这是他无力的表现。他对严烙笑:“睡吧,很晚了。明日安哥也不知如何,我们还得赶路。”
“你不用担心田恬,我起先去看她,她好多了。白眉去观星象,明日会晚些启程。”严烙和他说明日。
范书生摆摆手表明要睡,扑着地睡。严烙灭了灯,一切又重归寂灭。
也没多久,范书生坐起身,一声怨长的叹息,摸索来扇子扇风。
严烙平躺着用手撑着脑袋,睁着眼,等范秀阜说话。
“严烙,你应知我是憋不住事的主,有些事憋得了一时却不能永远藏在心里不说出口。今夜回来时我去田恬那,听着你的话了。听得不太清,但却知是情爱的事。你有男女之情我是不相信的,但我又想相信。安哥本就是你的妃子,你好好照顾她。我并不是说你喜欢上她或是哄骗你去喜欢安哥。也只是我自欺欺人又不明了事情罢了。希望你好好待她。你的女人都是苦命的。我虽虚长你几岁,也只是虚长,很多事我帮助不了你,你有时也难以顾及我。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信你分得清是非。”
严烙应了他一声便闭上了眼,没许久范书生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