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门窗紧闭,但这一夜并不安稳,以后的夜也未必安稳。
旅途中最尴尬的事是来亲戚了,更尴尬的事是在一堆男人堆里来了亲戚而且他们还在赶路,这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上次来是在宫中,那时条件有限,她用完了两件衣服的布料才侍候完它,加上冷宫吃住都有问题,那时是她在那住的滋润度急转直下的里程碑。
一碑又一碑,一悲又一悲。能活着出宫。那欢喜,真不是能用在黑暗中看到了太阳能够言喻的,只是好景不长,魔鬼随时在身边。能出来已经算是庆幸了。还能有什么好要求的呢?
在田恬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中午赶了许久的路,在将近下午时分到达了一家客店。
早上如厕的时候,田恬就发现她亲戚来了,只是在荒郊野岭,又没准备防护措施,拖到中午时脸上已经很难看了。幸好的是初来量少,不然将会更加尴尬。
她悄悄叫来老板娘问有没有那东西,嘀咕了许久,擦拭完身体出来,本以为他们都在准备出发了,却还是坐在那里吃东西。
刚才的老板娘正和颜悦色地站在严烙的旁边讲什么,他们还各自坐在位置上。吃的吃,聊天的聊天,“不走吗?”
“哎,小娘子,你来的正好,厨房的汤正热着,我让狗蛋给你端来。”老板娘极为热情,叫她儿子去端汤,又跟田恬夸了她家汤药多好,专治。。。
田恬给她惹得面红耳赤,虽然她得这种“病”已经累计有二十几年的时光了,他们也没说半句,但是在一群大老爷们面前谈这个,她还是放不下这个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