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偲用文言文翻译了一遍田恬的话给银面男听。跟田恬解释,“格他自小成长于贵胄之家,不会白话,你刚才一大筐的白话他听不懂。”
原身的爹曾在跑江湖时和原身说过,练武的不会白话那就是怪胎,活了这么几年居然遇到了。
“行走江湖怎么会不会白话?”“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家里宠的,没有独自外出过,在外头都有人给他翻译,这不是知道别人要跟他讲什么了。”“他不是孤儿吗?”“孤儿?谁说他是孤儿?”“上次刺杀他的人。他父母双亡不是孤儿是什么?”“这,算是吧。”一个被他捅了,另一个有和没有差不多,他也未曾看重过,那算是孤儿。
白行偲深觉得田恬用白话说话比文言说话来得自然,以是见利忘义,抛去银面男说起了白话。田恬不知其来历,但他的神色态度举止又不像可耻之人,也慢慢不排斥他。
当着人家的面议论别人总归不好,田恬转移话题去和银面男说话,“那日遇害之后,不知汝可安好?”
“甚好,一般宵小无足挂齿。那日之情,还未谢过。”默格抱拳谢田恬。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人之举尤为可恶,仁兄虽武艺高强,也将须防范,务中其招也。”
“甚矣,为吾所记。”尉迟默格回答他。
“此乃何人所为,制汝于死地。”
“他是宫中之人,恩怨多得很,别看他还没二十,可遇到的行刺可不下百次,你是在他遇刺的时候认识的?真是有缘。”白行偲插嘴道。
“啊?他还没二十?”骗人的吧?
“嗯,他只比我大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