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燕守战咬牙切齿,“本侯就知道,他的命数不好。说不定云歌都会受他牵连。”
“侯爷莫急,且听草民细细道来。”
“你继续说下去。”
铁嘴小心翼翼,斟酌着说道:“公子逸乃是天煞孤星面相,注定一生孤苦伶仃。然而,如今看他,乃是有妻有子,富贵双全,必定是哪里发生了变化。
草民斗胆回忆起上次侯爷给的两份八字,结合着一起测算,果不其然,令爱果真运势旺盛,竟然旺到能改变公子逸的命数。
公子逸明显已经消去了短命之相,已经有一点点普通人寿数之相。继续被鸿运女影响,长寿可期,富贵可期。”
“鸿运女?”燕守战眼神都变了,好歹语气还维持着冷静和威严。
“正是!”铁嘴赶紧埋下头。
“哈哈哈哈……”
燕守战大笑出声。
笑过之后,他再次郑重问道:“没有看错?”
铁嘴当即说道:“草民不敢有丝毫隐瞒,所言皆是测算得出的结论。或许有一二处不太准确,但大方向肯定是对的。”
燕守战啪的一下,拍着桌子,“本侯就知道他是在沾光,果不其然。你可有看出,公子逸是否会影响到小女运势?”
铁嘴迟疑了一下,“不敢欺瞒侯爷,因为不曾亲眼见过令爱,因此不敢断言。不过,从八字上来看,应该是没有影响,反倒有互帮互助的趋势。”
“他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数,如何互帮互助。”
“侯爷此言差矣,天煞孤星克所有人,唯独在鸿运女面前会收敛锋芒。”
“你的意思是,他能克制其他对手?”
“或许!”铁嘴也不敢打包票。
能和萧逸做对手的人,运势肯定不差。能不能克制,还要观察。
凡是运势差的人,遇到萧逸这样的霉神,基本上都得死。也就不配称之为对手。
燕守战“嗯”了一声,“退下吧,一会去领赏。记得守口如瓶,不可泄露一个字。另外,他会不会影响到本侯运势?”
“侯爷放心,此乃侯爷地盘,不惧任何人。”
“如此甚好!”
打发了铁嘴,燕守战长舒一口气,心中颇为感慨。
“本侯之前说什么来着,萧逸小瘪犊子,果然是沾了云歌的光。要是没有娶到云歌,他早就死了八百回,坟头上的草都有一人高。”
“可见萧逸命不该绝,眼光独到,于万千人中偏偏相中了云歌夫人。而云歌夫人又肯嫁给他。正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侯爷就不要再纠结嫌弃。”
杜先生累啊!
东家整日里挑三拣四,不是挑剔亲儿子,就是挑剔女婿。
他一个谋士,除开正事,还得忙着哄人。
燕守战哪能不纠结嫌弃。
正常的翁婿,都会互相嫌弃。
更何况,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一个天煞孤星,命中带煞,走哪死哪,就没有一天太平日子。
一个渣爹,各种渣。
这二人做了翁婿,不嫌弃,怎么可能。
燕守战一声叹息,“哎!真是便宜了萧逸这臭小子。本侯手痒啊,先生不知道,之前他坐在这的时候,本侯是真想拿起鞭子抽他。可又怕沾染了霉运,影响到本侯的运势。
虽然铁嘴话说得好听,说是不影响本侯的运势。然而,凡事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以后有什么事,还是让世子去和他接触,本侯就不见他,也就省得本侯一见到他就来气,一来气就想抽他。”
杜先生忙说道:“侯爷英明!是该少见面。正所谓远香近臭,隔得远一点,说不定侯爷就能发现公子逸身上的优点。”
燕守战冷哼一说,“他对云歌一心一意,勉强算是一个优点。至于其他的优点嘛,本侯是一个都没发现。先生可有发现他有何优点?”
杜先生纠结了一下,说道:“公子逸长得怪好看的,算是一个优点吧。”
燕守战当即狠批他,“肤浅!男人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正如那个李七郎,谁能有他长得好看,结果烂泥扶不上墙,绣花枕头一个。难怪云芝天天闹着和离。”
杜先生八卦之心顿时升起,好奇问道:“侯爷想好了吗?是否同意三姑奶奶同李七郎和离?”
燕守战颇为犹豫,“两口子这些年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你说说看,都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而且都是老大不小的人,怎么还闹着和离?凑合着过下去不行吗?”
杜先生摇头,“估计凑合不了。三姑奶奶可是燕家女,整个幽州,都要仰仗侯爷吃饭。三姑奶奶在李家,那绝对是说一不二,被人整日捧着,受不得半点闲气。稍有不顺心如意的地方,肯定要闹腾。旁人还拿她没半点办法。”
燕守战一听,当即说道:“早知道就不该留她在幽州出嫁,嫁得远远的,没人捧着她,受点挫折磨难,她才知道好歹。既然她闹着和离,本侯就成全她。然后将她打发得远远的,叫她到外面吃吃苦。”
杜先生太意外了,这件事拖了这么长时间,今儿怎么突然就做出了决定。
“侯爷决定了吗?确定同意三姑奶奶和离?”
“本侯心意已决,岂能有假。对她,本侯已经失望透顶。这是最后一次,顺着她的意愿。等她和离后,休想再任性胡闹。否则本侯严惩不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