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义心中激动,哈哈一笑。
当晚,他理所当然歇在仲书韵的房里。
仲书韵拉着他,说了许多话。
说燕云琪生了个闺女,二皇子殿下不仅没嫌弃,还高兴得很。
“不是假装出来的高兴,是真心实意的高兴。有两次到二皇子府做客,我亲眼看见二殿下抱着闺女,笑得跟个傻子似的。真是令人意外,二殿下竟然会喜欢闺女。”
萧成义挑眉一笑,“二哥身体不好,第一个孩子是闺女是哥儿其实都不要紧。”
“怎么不要紧。正因为二殿下身体不好,第一个孩子更重要。万一,将来他生不出来了,岂不是只有一个闺女。”
“别胡说八道!二哥正年轻,怎么可能生不出来。”
“他们两口子成亲多年才有动静,往后年龄越大,越难怀上身孕。”
仲书韵十分笃定,似乎已经可以确认燕云琪很难怀上第二个孩子。
萧成义蹙眉,他不喜欢听她这么说,像个八卦长舌妇。
他提醒她,“这话你在本殿下面前唠叨几句就算了,不可在外面胡说八道。当心传到二哥的耳朵里。”
仲书韵抿唇一笑,“表哥放心,我有分寸。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说出心里话。在人前,我会替你做足面子,保证不给你丢脸。”
萧成义笑了笑,“如此甚好!”
仲书韵又开始唠叨大皇子府。
“李娉婷轻易不出门,每次出门也都是来去匆匆。大殿下按部就班,每天上衙门办差,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想法。”
萧成义嗤笑一声,“大哥不可能没有想法。他学聪明了,知道伪装。明儿进宫,若是能遇上他,我倒是要和他好好唠叨唠叨。”
……
次日一早,萧成义收拾妥当,进宫复命请安。
先前往兴庆宫。
见到父皇,萧成义明显有些京城。
大半年不见,父皇老了许多。显然是操心过度,和世家官员的斗争耗去了太多的精力。
他眼眶一红,眼泪滚落而下,“父皇千万保重身体。儿臣,儿臣心头难过,只恨不能替父皇分忧。”
永泰帝见他这个态度,心情好转许多,“起来吧!地上凉,哪能一直跪着。此次外出赈灾,虽说你在奏章里面有写具体的过程,朕还是想听听你亲口说一遍。”
“儿臣遵旨!”
萧成义坐在小杌凳上,开始讲述起赈灾期间所见所闻,数次遇险,又如何化险为夷。
砰!
永泰帝一拳头砸在桌上,“真是欺人太甚。”
听到三郎遇险,虽没明说,但是永泰帝一猜就猜到是世家在捣鬼。
除了当地世家,旁人没那胆子也没那实力。
竟然胆敢对皇子行凶,是想造反吗?
“父皇息怒!儿臣有惊无险,平安回京。身上连个伤疤都没有,这一趟也算极为顺利。”
“差一点连命都没了,何来顺利可言。”
永泰帝怒极,表情狰狞。
都对皇子行凶,下一步是不是要派人进宫行刺他这个皇帝。
永泰帝终于自食其果,当初扶持世家,打压诸侯王。
如今世家再无掣肘,越发无法无天。
他很愤怒,也很疲惫,挥挥手,打发了萧成义。
萧成义有点懵,转眼间又反应过来,“父皇千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永泰帝坐在龙椅上,心情阴沉沉,琢磨着事情。
“世家无法无天,显然之前朕对他们太过仁慈。宣北军将军觐见!”
孙邦年唬了一跳,“陛下召见北军将军,是打算……眼看就要过年,万事等到过了元宵,陛下觉着行吗?”
永泰帝呵呵冷笑,“朕可以等到元宵之后再动手。可是世家会给朕喘气的功夫吗?叫你宣北军将军觐见,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是这份活你干不了,自有别的人干。”
孙邦年心慌,磕头请罪,“陛下息怒!老奴这就派人去请北军将军进宫觐见。”
“快去!朕耐心有限。”
“诺!”
孙邦年急匆匆安排人去请北军将军,同时又将消息送出宫,送到二皇子萧成文的手中。
萧成文得知此事,心头大怒,一脚踢翻的小杌凳。
“父皇是得了失心疯吗?这个当下,他又要动用北军,疯了吧!”
“殿下息怒!”
费公公生怕自家殿下伤了身体,着急得很。
萧成文呵呵冷笑,“听说三弟正在未央宫请安。本殿下也该进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