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天看着她清澄如水的眼睛,曼儿,我不想骗你的,可是我怎么能不骗你呢?我如果告诉你因为张昭云想把晏倾城送给我,所以生生挖了晏文远的眼睛,那么你是不是会恨我呢?:“认识,但是不熟。”
霍南天看着简曼,强逼着自己要镇定。
“噢..........”她拉了一下他的手:“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们先走吧。”霍南天牵着她的手,往电梯走去,临走的时候,看了霍平一眼,他的眼神如同穿心而过的利箭般的,霍平,我不想的,是你一直在逼我,你敢这么做,那么你就要承受以后所有的后果。
她真的有点不舒服,到了楼上连饭都不想吃,自己就躲到了休息室里睡着了。
整个梦境都像是一片可怕的沼泽地,她小心冀冀的走着,可是还是踏进了混混的泥潭里,慢慢的,一点点的往下沉着,冰冷的湿软的淤泥慢慢的没过了她的脚背,小腿,再住上是大腿,她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是却越陷直越深四周都是漫无边际的黑灰色,她想要伸手捉住点什么,可是却没有什么,双手里只有空气,她知道自己以前的的记忆在一点点的流失,这种感觉好痛,宛若一块巨石般的,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了。
霍南天坐在床边,他不敢走,她睡得很不安稳,大手轻轻的抚过了她的脸,突然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划落了下来,滴在了洁白的被单上。是梦到了什么,连睡着了都会哭呢?
他轻轻的吻过了她的眼睑,温热的舌头舔过了她的泪.........
走到了窗前,拿起电话,拔出了一个号码,深遂的眼睛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薄唇淡淡的抿着,电话接通了:“你现在马上回来,我的计划要提前了。”
他的计划不止要提前,而且他要毁得更彻底一点。这是霍平自找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只是应了一下,便挂断了电话。
就在这个时间,躺在床上的女人好像是在梦中的呓语似的喃喃的说了一句:“文远.........”
霍南天站在窗前的健硕的身躯猛的抖了一下,俊脸苍白如纸,整个脑子被这一个名字给炸开了。
心脏里面好像被狠狠撕扯般的疼痛着,心里一直都有着的那小小的恐惧的火苗现在因为这样无意识的两个字,漫天的燃烧了起来快把他仅有的理智都给烧掉了,让他几乎想冲动的拿着刀割掉霍平那多事的舌头,就如同张昭云一般的,这一生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苍白的指骨缓缓的攥紧,然后再松开,他不知道这只是她潜意识的梦境,还在在她醒来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就会想起一切。接连的受了刺激,就连医生都说过,这种失忆谁也说不清什么时候她有恢复,但是恢复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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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看着他入侵到了登记处里的电脑记录跟档案里,根本就没有简曼所说那个日期时候她的结婚记录。
简曼唯一有的正式的结婚登记是在一年多前,看着打印出来的那那纸,他要如何跟简曼说呢?一定是要告诉她的,只是他想要找一个最不会伤害她的方式说,任何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竟然跟着一个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一起生活,同床共枕了那么久,可是这个男人一直都在骗着她,那任谁也受不了的。
霍南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到底他对着简曼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他的那种对简曼的霸道与可怕的占有欲都让人来得害怕,可是简曼就这样的在他的身边生活着,好像还十分的相信霍南天,他们现在似乎相处得很不错,有时知道真相会使人更加的痛苦,他该如何开口呢?
那张打印出来的文件上,结婚证里的照片两个都笑得很开心,如同浸在了蜜罐里似的。不知道简曼看了这样的照片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