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他也委实尊崇张良,兵马少了五千,军师可不能再出差错。
“你怎会在这里?”
待刘邦走后,张良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询问道。
“巧合。”西门厌动了动嘴皮。
张良从未见过如此拙劣的谎言,于是唇角一勾,道:
“厌师兄的意思是,沛公与我一面未见却碰巧赏识我,你这仗剑天涯的剑客碰巧从了军,我初来乍到却碰巧得了武功最高的护卫?”
他从前一笑,只让人觉得星辰灿烂,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现在他一笑,只山水明净,再烦扰的心见了也安静下来,温和舒缓。
西门厌的神情稍有不自然,道:“不错。”
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别瞎猜。”
张良长长哦了一声,伸着懒腰往床边走,“你老是扯谎,害得我只好老是瞎猜了。”
西门厌抱着沉戈,在帐门处立着,“你累了就睡觉,别东想西想,外面我守着。”
张良耸耸肩,左右西门厌这样冷漠惯了,他也不多问下去,有些话不必说明,心照不宣便好。
“子房。”
张良冷不丁被这样一唤,回首望去,“怎么?”
西门厌透过门帐的缝隙望着外面,头颅微偏,“你要做的事尽管去做,不用顾及其他。”
譬如韩成意志不定隔两日唤他回去,譬如刘营里有宵小不服张良前来滋事,譬如哪日又来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三两句提起韩非,说到他的伤心事又使他一蹶不振。
张良看着他,眼神变得柔和,缓缓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