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眼神飘忽,“那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想的起来?”
卫忠为人憨厚,看不出拙劣的谎言,焦虑地扣上他的肩膀,“你得想起来!我为它一直留着一口气,中箭滚下山谷,本来没命活的,就是想着这句话,我才活下来!”
若离一震,这个大傻个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卫忠见他不语,放低了身段,道:“你说吧,骂我的也好,诅咒我的也罢,说给我听,我断断没有怨言。”
若离不敢看他的眼睛,难堪地垂头,“你......真的想听?”
卫忠重重点头。
若离见他睿执着,便叹息着放弃挣扎,妥协道:“......我想吃梨。”
卫忠颇为失望,扣着肩膀的手掌松了松,“噢......那,那我去给你拿,我封官的那日,幕僚送了好些梨过来。”
他一面说,一面朝屋里走。
若离从背后叫住他:“喂!”
陡然停步,“怎么?”
若离低着头,十分没有底气地道:“我是说......我以后每天都想吃梨,后半辈子包给你行不行?”
他胆子小,不敢说得太直白,于是学了他家公子,隐晦地试探。但这话十分浅显,明白人都知道背后的意思。
卫忠像被什么敲了一般,伟岸的身影怔了许久,堪堪转身,“可是,梨只有冬天有,往季是吃不上的。”
这话一出,若离心头的火一下子就上来,“吃不上就吃不上,要你管!”
拔腿就往外头走。
臭熊!
烂熊!
居然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气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