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伸手扶着盒盖,阻止他的动作,“韩兄,这一柄可否留给子房?”
韩非想起上次对付姬无夜,张良被这柄剑反噬受伤,于是道:“你拿它没用。”
张良却只是笑笑,“神剑识主。它当时不认我,只因你我未心意相通。”白玉般的手探进剑盒,取出修长轻盈的宝剑,“韩兄,今时不同往日。”
张良不怎么在军营里唤他“韩兄”,许是快要走了,有些舍不得。
韩非拥他入怀,下巴搁到他头顶,摩擦了两下,“子房,以身犯险的傻事,以后莫要再做了。”
譬如自荐去东门。
“子房来军营就是为了历练的。”他抬手,环住对方的腰,“再说,韩兄数落我倒起劲,还不是要跟我抢?”
“西门攻城,够你历练的了。”韩非十分笃定,“有我在,不会让你只身犯险。”
沉重的号角声传来——韩非该动身了。
两人分开,韩非望进他的眼睛,道:“子房,三日后若一切顺利,为兄便在东门城墙等你。”
张良攥紧手中宝剑,“说到做到。彼时,咱们一同对饮告捷酒!”
韩非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张良亦伸过去,二人击掌为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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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为何韩非一定要等到三日后,下雪的那一日攻城?
是有何特殊涵义?
还是那个日子格外重要?
他仔细回想史册,并未想起那日发生过什么重大事件。
于是又憋回心里,带领大军,随关嘉张合二人出发了。
那疑问持续到第二天,千承出现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