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
两人各怀心事,你怕连累了我,我怕连累了你。在重重担忧之下,与余生失之交臂。
走了人,没了影,路归路,桥归桥,自此再不相干。
................逃亡的分割线.................
当晚,若离听到响动,以为相府遭了刺客,便抄着一张红木凳子去保护他家公子。结果没看到刺客,却看到暴雨里惶恐不安的张良。
“公子!”撒丫子跑过去,将凳子举在他头上挡雨,“您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的雨为何不在屋里待着!”
张良脸色惨白,手心里死死攥着裤腿,眼神从西门厌消失的方向撤回来,嘴唇止不住地颤,哆嗦道:“不知他能否平安......”
若离没见过他这样惊惶的模样,心里更加着急,“谁能否平安?您在说谁?究竟出何事了!”
张良扶着翠竹,堪堪滑下,瘫坐在泥沼里,“他一定平安......一定平安......”
若离见他这样,心里像被插了一把刀,“您怎么了?究竟怎么了这是!”
此时,不知是否谁走漏了消息,还是西门厌本身泄露了行踪,搜寻的官兵在姬无夜的带领下,已经找到了相府。张开地还在与之周旋,但姬无夜正在气头上,又是一介武夫,自然不讲道理。挥开张开地,率了人,直接奔向张良的院子。
若离在院门口观望了一下,见一片灯火直直蔓延过来,吓得两腿打颤。
张良大喘着气,胸口起伏剧烈,强行拉回理智,“是否有人寻来?”
若离发抖得牙齿咯咯作响,“有,很多人!肯定不是咱们府上的!”他后背死死抵着门,“公子,怎么办?怎么办呀!”
张良堪堪起身,脸上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冷汗,哑声道:“先进屋!”
若离见他路都走不稳,连忙去扶。
“啊!”
二人刚走到门槛,便吓得直直僵住——方才西门厌站的地方,有手掌大小的一滩血。
他为了不让张良担心,才说自己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