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1 / 2)

花娇 吱吱 2151 字 4天前

裴宴呵呵地笑,道:“跟着我,总比跟着徐家好吧?”

徐家在京城,他们要卖身徐家,就要背井离乡。

“何况我许了他们兄弟一个管事职务。”裴宴轻描淡写地道,“我这也算是礼贤下士了,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郁棠想了想,觉得还真像裴宴说的那样,临安城不知道有多少闲帮想投靠裴家,帮裴家做事呢!

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吧?

郁棠把这件事抛到了一旁,陪着裴老安人和裴小姐们上了山。没几天,裴家陆陆续续有亲眷上山去探望裴老安人,顺便在别院里住上两天。

别院顿时喧嚣起来。

裴宴却没有放过彭十一。

彭十一见过高家的人后,高家的人就把自己的那个女儿送去了江西,说是跟着哥哥比较容易嫁个好人家。彭十一除了联系过曲氏兄弟之外,还联系了其他几个闲帮,有人跟着他去了福建,也有人留了下来。至于京城,江西巡抚的争夺落下帷幕,陶安在众多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很勉强地升了江西巡抚,而彭屿,被张英和其他几位老臣压着,没能动弹,估计还得在都察院里呆上几年。就是李家,李意的官司也告一段落,李意被判了流放西北,但李家不死心,还想继续申诉,向林家借银子,林家口头答应了,却迟迟没有送银子过去,估计这事再黄了,李意的流放也就成了铁板钉钉的事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 接人

山中岁月悠长,又有裴宴不时在眼前晃,不知不觉间,到了中元节。

裴老安人和陈大娘准备着祭祖的事。

位于临安城西郊的三清观观主清远道长亲自来请裴老安人去参加他们观里举行的“中元斋醮”。

裴老安人欣然应允了不说,还轻声细语地向郁棠解释:“我们裴家在临安城里是出外做官的人比较多的人家,大家不免以我们马首是瞻,我们就得慎言慎行,庙里的香会要参加,道观的醮场也要参加。”又问她,“三清观你去过没有?他们的斋菜比昭明寺的还好吃,你这次不妨随我去见识一番。”

郁棠这段时间得了裴老安人的很多指点,自然是笑着应诺。

裴宴显然更喜欢去道观,不仅怂恿着郁棠去尝尝三清观的斋菜,还怂恿着她在三清观住一夜:“他们那边种了好几株昙花,正是开花的时节,我们去撞撞运气。”

话虽这么说,他却早早就安排了人去三清观,让三清观务必想办法让他们能看到昙花开花。

郁棠这段时间没事的时候跟着裴宴去了几趟暖房,对各地稀罕的花卉都有了点了解,闻言笑着问他:“是琼花吗?就是开在琼州的那种白花?”

裴宴笑道:“和琼花还不一样。昙花比琼花要稀罕得多。“

他就拿了张宣纸画了琼花和昙花,告诉她两者之间的区别。

两人正说得高兴,阿茗雀跃地跑了进来,满脸欢喜地喊着“三老爷”,道:“赵师傅他们回来了。”

赵振随着裴柒他们去了京城,这个时候回来……

郁棠心中一喜。

至少裴宴身边有人用了。

她朝裴宴望去。

裴宴也很高兴的样子,笑着道:“快让他们进来吧!”

阿茗欢欣地出去了。

郁棠准备回避,却被裴宴挽留,道:“也不是什么外人,你也认个脸熟。”

这就是把她当最亲近的人了!

郁棠有些脸红,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大方一些,站在那里和裴宴一起等着赵振他们。

不一会儿,赵振和裴柒就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见郁棠在这里,两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就收敛心神,给裴宴行了礼。

裴宴也没有避着郁棠,直接道:“你们一路上辛苦了。若是事情不着急,就先下去换衣裳,梳洗一番,好生歇歇再跟我说你们去京城的情况也不迟。”

赵振没有吭声。

裴柒道:“张老太爷把裴伍和舒先生留在了京城,让我们先回来了。”说着,就从怀里掏了两封信出来递给了裴宴,继续道,“这是张老太爷和舒先生给您的信。张老太爷说,让您除了服就尽快去趟京城,周状元在京城等您。”

裴宴没有急着看信,而是道:“张家的事处置的怎么样了?”

裴柒道:“我们都听周状元的,只是帮着张家做了些粗活,账房和礼房的事,是舒先生在帮忙。”

裴宴点了点头,裴柒和赵振就退了下去。

裴宴这才坐到了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开始看信。

郁棠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太好。

裴宴却笑道:“这家里有什么是需要避着你的。”

郁棠被说得面红耳赤,心里却甜蜜蜜的。

她亲自给裴宴斟了茶。

裴宴一目三行的看完了两封信,摘了要紧的告诉郁棠:“张家的事影响深远,朝堂上恩师要重新布局,估计是想让子衿兄入仕,子衿逍遥惯了,心情肯定很郁闷。恩师也知道有些勉强他,想我去帮帮他。至于舒青那里,把陶安入主江西的前因后果都详细地跟我说了一遍,有些人得去谢,有些人要记得,算是给了我一个交待吧!他留在那里,也是因为子衿兄身边暂时无人可用,他帮着做段时间的幕僚。”

却没有交待自己会不会去京城。

裴宴想了想,道:“二哥去比我合适。”

可裴宣却没有裴宴受张英的信任。

裴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既然掌管了裴家,就得以裴家为主。”

郁棠担忧地问:“那二老爷起复,没有张老大人的支持,是不是比较麻烦?”

裴宴微微地笑,道:“我二兄也有我二兄的恩师和门道,不过是他为人低调,有个强势的大兄,又有个任性的幺弟,平时忍让的时候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