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看过两个鬼狒的标本,问了陆临渊和谈秋厉几句话,始知道,刚开始处理那两具鬼狒的尸体时,因为不熟悉其动物的构造,所以着手的时候,出了点失误,导致第一个标本,并没有尾巴,经过皮毛缝合,成了一点小缺陷,也是两个标本之间的大不相同。
后来,谈秋厉缠着陆临渊,打定主意,索要怪兽标本,才在对方的不情不愿中,得到了其一。陆临渊便是把那无尾的不完美的标本,转手高价卖给了谈秋厉。两个标本不放在一起,单看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加上鬼狒的尾本就短,察觉不太出尾巴上的区别,所以这里成了案件的突破口。
“所以——”东方不败一拍惊堂木,瞅着那目击者,整个大堂,威严比柳林易坐在主座上时更盛,“你看到的那个野兽,背后有没有尾巴?”
目击者跪在大堂上,被周围的士兵,吓得胆寒,哪里敢说谎话,就连思考都差一点进行不下去,好在他顾忌自己的小命,歪着头思考了半晌,很是确定地回答,“回大人,草民——草民并没有看到尾巴。”
别人不知东方不败问这些的含义,就连邱氏跪在地上,也一脸地懵,可身为凶手之一的陆家大爷,他却心下大惊,暗自后悔,竟然没有察觉这点。
墨肱玠也坐在堂上,位置紧挨着东方不败,此时虽没有出声表示什么,但也一直有关注堂下或跪或站的几人表情,自是把陆成志瞬间的不安,以及眼神闪烁看在眼里,思忖着这两人为何反应皆然不同。
照这样瞧来,有可能陆成志是偷标本的贼,更有可能是凶手,或者其中之一,而邱氏的态度,告诉墨肱玠,大概她知道事件经过,却没偷过标本,也对其不甚关心,那谈秋厉收藏的无尾标本,怎么会出现在陆家附近?若不是邱氏偷盗,那必然又是令她及其相信之人,比照陆成志的做法,墨肱玠想到了一个人,谈家二少爷,也就是邱氏所出,其实是陆成志儿子的那位,这人性格据说其实不好,并且与谈秋厉和死去的谈家三少,都有过争执不和。
想至此,墨肱玠举起手往前弯了弯食指与中指,站在他身后的属下,凑上来疑惑地轻声回应,“少将军?”
“悄悄带两个人,去把谈家二少爷带过来,若遇反抗,允许武力教训。”侧过脸,墨肱玠向属下吩咐了几句,大堂之上,除了东方不败,看见他的举动,挑眉以对,暗含询问之意,再无他人发现。
“来人,带谈、陆两府饲养狗的仆人上堂。”东方不败命令一下,别人都面露懵懂不解之色,而堂下站着的人,却是身体抖然一僵,转身扭头去瞧被带来的是何人。
只见进来两人,紧挨着陆成志和邱氏,直接往地上一跪,异口同声地自我介绍,“小人阿毛,见过大人。”“小人福顺,见过大人。”
“本座问话,尔等需老实回答,免受皮肉之苦,要知道做假证,视同帮凶处理。”东方不败先敲打一下两人,未免他们惧怕主家,而不说实话,“案发那日的前后,你们饲养的狗,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除你二位,有什么人与它们接触过没有?”
“回大人,有的。”谈府的那个仆从,先开口回答,甚至都没有细想。
反观另一个,支吾着偷偷看向陆家大爷陆成志,东方不败见状,冷哼一声,立刻吩咐边上的士兵,“来人,将他拉出去给本座打。”
陆成志刚想给对方眼色,两人就听到东方不败的命令,纷纷脸色大变,那个仆从连忙磕头求情,“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大人开恩,小人这就照实全说,绝不敢有一丝隐瞒。”
两个仆从的态度不一样,前者,即是谈府的那位,他曾经受过谈秋厉姆父的恩惠,所以早就看谈家如今的主母邱氏不顺眼,更是心疼从小就没有姆父疼爱的大少爷,是以他不会说瞎话,全部据实以对。后者则不同,陆家大房一直被陆成志所把持,陆家大夫人,也就是整日吃斋念佛的姜氏,还有姜氏生的大少爷,在陆家地位尴尬,形同透明一般,遂这个饲狗的仆从,即使有东方不败的警告在前,也没有太当真,首要的反应却是看立在堂中的老爷的脸色,才有了他频频偷瞧陆成志的举动。
“那你先说,本座耐心有限,如有隐瞒,双倍的大刑伺侯。”东方不败言语一出,士兵们皆会行动配合,此时也默契地放开那仆从的胳膊,由得对方颤.抖着身体,跪瘫在地上。
“大概在近一个月前,老爷突然给了小的一锭银元宝,说是要让狗儿吃些好的,吩咐小的勤买生猪肉,顿顿喂食,偶尔老爷还会带着没处理的野味回来,亲自喂食狗儿,每次地上弄得血淋淋的,小的清理起来很麻烦。狗儿的凶性比以往见长,可能会咬到人,小的觉得很危险,又有些奇怪,可不敢过问老爷的事。好在这几天银子花完,老爷没有再关注狗儿,小人便私自作主,给狗儿减少了些生肉的喂食。”
“那陆家大少爷死的当日,狗儿在什么地方?”随着东方不败的询问,真相离得越来越近,几乎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