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却皱了眉头,他刚犹豫不决,考虑着是否与平王认亲,毕竟天下苍生,战乱越快平定,百姓所受的流离之苦越少,可打心里来说,他的意愿又并没有那么强烈,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安西王白向楠,所以此事并没有单单认亲这么容易。
“还是父亲有办法,儿子这就去准备。”墨肱玠已经迫不及待想去京都一行了。
“回来。”定边侯看着一动不动的东方不败,再看看略有些跳脱不稳重的自家儿子,简直闹心的可以揍他几军棍,都说是朋友,可比不上人家半分优点,果然没有遗传他的稳重睿智。
“本侯也只是说说,此事你就别想了,在边城军营,别人都让着你,即使上了战场,也有老子替你掠阵,天塌下来,本侯替你顶着。上次与端王暗中过招,只计谋你就输他良多,遂才有了东方公子搭救之事,吃一堑长一智,本侯怎么放心让你去折腾朝廷的军队。”最重要的是,届时鞭长莫及,出点什么事,都没有人为他们撑腰,而且他定边侯的封地便在边城,与京都的官员勋贵之流,并无交情,实容易惹来麻烦。
“父亲,您放心,经过上次之事,儿子已经有了救训。”墨肱玠听父亲定边侯再次提起,他被端王所算计,几乎全军覆没之事,不禁攥紧了拳头,这个仇他迟早要报的。
“那也不行,朝廷之中并不缺乏比你厉害的武将,却依然屡战屡败,灭不了端王的气焰。尔等须知,打仗靠的不只是武力,还有这里。”定边侯说着,手指了指脑袋,“兵法谋略,你比之端王如何,已有定论,即使是武功,单打独斗,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东方公子,你可有其他见解?”定边侯训完儿子墨肱玠,转首问东方不败,他觉得对方不仅仅只是一介武夫,没准会有其他想法和建议。
东方不败见他们父子二人,说到一半,就要拉自己下水,偏偏自己对端王并不是太了解,只得江湖人用江湖人的办法,“侯爷厚爱,见解倒不敢说,晚辈乃江湖草莽,并不懂排兵布阵之说,只觉得侯爷若肯割爱,以宝物为饵请月煞刺杀端王,或许可以解这燃眉之急。”
定边侯听闻,只约略思考了一下,便摇了摇头,不赞同道,“本侯耳闻东方公子与月煞素有嫌隙,当知道月煞并不是端王的对手。”他暗自叹息,觉得东方不败太聪明,或许有借他之手,让月煞去送死的嫌疑,如此东方不败不废一兵一卒,也不用花一分一毫,便可消磨掉月煞的势力。
“当然,别说月煞不肯为了任务,举全族之力,就纵使他们敢全族出动,对上端王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可侯爷不要忘记,不管江湖人也好,杀手楼也罢,他们都不会像军队的士兵那般群体作战,而是更习惯于单枪匹马。那些人只认钱不认人,加之又擅长潜伏,让他们给端王制造些麻烦,消磨一下端王的江湖势力,让他不要手伸的那么长,还是可以为之的。”
东方不败并没有忘记,当初救墨肱玠的时候,有不少人的武功路数不像士兵,更像江湖人士,想想端王遍地设有眼线,差遣那些江湖人士,是最好最隐藏的作法。
定边侯思考着他说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但他并没有急着表现出来,而是思前想后,在心里推演事情的发展,想着其可行性。
意见他提了,觉得再没自己什么事的东方不败,瞅了瞅定边侯的反应,觉得身居高位,作为一军主帅,对方要顾全的事情太多。
晚膳是在定边侯的帅帐里用的,之后,东方不败与墨肱玠出了帅帐,在营地里散步消食。
墨肱玠就先前父亲定边侯所提及之事,询问东方不败,“东方,你也赞同我父亲的说法么?”也觉得他是一直站在父亲的荫庇下的么?
“什么?”东方不败刚体会了军营的伙食,与在定边侯府时还真是天壤之别,连个小点心都没有。
“你也觉得没有父亲,我什么都做不好么?”墨肱玠低着头问道,他心中甚是在意东方不败的观感,就怕惹了对方讨厌。
“小侯爷,本座不想说什么谋定而后动,或者遇事冷静,别冲动的废话,只是想告诉你,这场由端王发起的叛乱,正适合历练成长,你父亲定边侯便是你最好的师父,做事前先想想若是你父亲,他会怎么做。”以前只是小规模骚乱,并没有多难打,如今正碰上这种实战博弈的机会,东方不败认为,若对方肯静下心来,定会学有所获。
墨肱玠这下子彻底的蔫了,被父亲定边侯嫌弃不说,连东方不败都觉得他遇事不够冷静,有些委屈,被嫌弃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