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练时以绣花针为剑,耍了套剑法,收功后用过早膳,东方不败就敲响了钱老汉和钱婆子二老的屋门。不一会儿,闲来无事的墨肱玠,也找了过来,打算瞧瞧修容散的功效,毕竟只听未见,总是会让人觉得夸大事实,不太相信。
一切准备就绪,连定边侯夫人听说此事,也领着仆人仆从赶了过来,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钱婆子摘掉了脸上的面纱,即便众人心里有所计较,也被她的脸吓了一跳。没惊得叫出声来,已经是这些人心理素质好了,他们死死地盯着钱婆子脸上的疤痕,大概可以想象她曾遭受过怎样的痛苦。
拿起白瓷瓶,稍微倒出了一点点,估摸着约有五克的量,送水服下。那水还不是普通的水,是曾经钱婆子压缩灵力而成的灵液,经过稀释后,添加到水中,与修容散混合使用,对于灵力造成的伤,效果更好。
钱婆子服下修容散后,不大一会儿功夫,就觉得脸上有了感觉,微微的痒意,她忍着没有抓挠,只对众人解释道,“感觉有些痒。”
众人都是来看热闹,见证奇迹的,因此坐了一屋子人,有的仆从经过允许,也搬来凳子,坐的远远的,瞎凑热闹。结果一听钱婆子的话,大家都伸直了脖子,往她脸上看,也没瞧出什么特别反应。那张疤痕交错的脸,还是那样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定边侯夫人与钱婆子都是女人,她坐的比较近,打眼就能把钱婆子的脸瞧得一清二楚,她端着茶杯,一动不动地瞅着,连茶都忘记喝了。
就在她好奇地盯着,连眨眼都舍不得多来几下的情况下,又过了好长一会儿时间,定边侯夫人终于发现了不同,她放下茶杯,指着钱婆子的脸说道,“动了动了,钱姐姐脸上的疤痕刚才缩动了一下。”
众人本来也都盯着,听了定边侯夫人的话,有几个也纷纷点头,表示他们看到了。
因为修容散要在药材铺售卖,作为炼药人,东方不败都要了解并记录一下服用之后的情况,于是他在这时问道,“义母,可还有其他感觉?”
钱婆子摇摇头,除了磨人的痒意,她目前还没有其他明显的感觉,之后大家又陷入一片寂静,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钱婆子的脸,只留下东方不败用毛笔在纸上写字的轻微沙沙声。
没多久,等他记录完,室内就更安静了,连掉根针大概都听得到。
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钱婆子的话终于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就听她说道,“脸上开始有些麻,有些疼了。”
众人听闻,有些盯太久,眼睛变得不舒服,然后注意力转移不再集中的人,连忙视线转向钱婆子的脸,就见肉眼可见的那些疤痕缓慢地变化着,正在缩小。
有些胆小的,没看过这样的情形,还倒抽一口凉气,定边侯夫人见状,又看了看钱婆子的脸,觉得看久了大概真会受影响,于是起身挥手赶人,同时她自己也在往外走,“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别打扰钱姐姐恢复容貌。”
定边侯夫人的话,谁敢不听,那些仆从首先拎着凳子跑了,即便他们想看,也不敢忤逆忽视府里女主人说出的话。不光那些仆从,岳知瑜盯的久了,眼睛一眨一眨的,最后仿佛被催眠般,直接闭上眼睛趴在东方不败的腿边睡着了。
腿上一沉,东方不败写字的手一顿,将毛笔放在笔架上,低头瞅着小小哥儿岳知瑜的睡脸,对着染七吩咐道,“小七,把小瑜儿送去休息。”
“是,主子。”染七站起身,走过来,把岳知瑜抱了出去。